不料,婚纱太长,她不小心被绊倒,整个人摔在了男人的身上,呈半跪半趴的姿势。
她的手触碰到男人膝盖的瞬间,就被男人扯开了,手腕跟着传来绵密的疼痛感。
紧接着,那种疼意蔓延到她的下颚,男人的指腹很用力,似乎再使点劲,她的下巴就会被他捏碎。
双腿残疾一直都是傅堰的痛,除了和他关系很好的人,他从不让别人碰他的腿。
傅堰看着眼前的女人,明明很痛,很害怕他,却偏偏一直咬着唇瓣,一声不吭。
瞳孔倏地微闪过一抹神色。
想到这个婚姻是他姐姐促成的,傅堰还是松了手。
下次,再敢碰我的腿,我就扔你去喂狼,懂?
男人狠厉的话萦绕在安九的耳畔,说不怕,那是假的。
安九获得自由后,喘息了几下,点头:懂了。
劫后余生的感觉,安九真切地感受到了,她也明白,傅家于她,也不过就是人生里又多了一道坎而已。
她要想活下去,就必须活得通透。
你要出去?
看到傅堰调好轮椅,要离开房间,安九下意识地问了一声。
难不成我这个样子,能满足你?男人讥讽的声音不疾不徐。
安九当然不是那么想的,她只是听说,这个婚事是傅堰姐姐牵起来的,她以为,傅堰今天晚上会做做表面上功夫。
傅堰离开后,安九躺着床上,翻来覆去地,最后拿出手机,给安崇山打了电话。
我已经嫁到傅家了,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?安九在隐忍着,指甲紧握着手机壳。
安崇山沉沉地眯了眯眼:急什么,等傅家的钱到位,我自然会把你妈妈送回去。
安九差点忘了,她嫁到傅家,安崇山能拿到不少钱。
她沉默着的时候,耳边再次响起了安崇山的声音。
你现在应该想的是,要怎么让傅堰将钱尽快汇到我们安家的账户上,而不是想你那个没用的母亲!
安九的声音划过一抹酸涩,唇瓣更是紧咬着。
她母亲,在安家没有任何的地位。
在安崇山的心里,更加什么都不是。
我知道了。她的声音压低着。
心里的苦楚已经蔓延着起来了。
傅堰那样的人,她看着都害怕,她真的不知道,应该怎么跟傅堰开口要钱。
她很清楚,傅堰娶她,只是想给家里冲喜。
算你识相。
安崇山满意地扬了扬唇:你放心,只要傅家的到账,你母亲自然会好好的。
......
因为安崇山的话,安九一晚上都睡不着了。
等她好不容易有了困意,天已经亮了,佣人来敲了门。
夫人,该起了,一会还得回老宅给大小姐请安。
安九知道,佣人口中的大小姐,就是傅堰的姐姐。
她简单地洗漱完,换了干净衣服下楼后,才发现傅堰已经在楼下了。
她听佣人说,傅堰昨晚睡的是书房。
对不起,我没起晚吧?安九小跑到傅堰跟前的时候,喘息都未定。
佣人一喊她,她就起来了,没想到傅堰起得比她还早。
傅堰瞥着安九那巴掌大的小脸,微红中透着润玉的光泽,清澈的眼神夹着几分灵动,秀气。
安九的皮肤是天生的,即便不施粉黛也依旧能给人一种,肤如凝脂,白皙如玉的感觉。
走吧。
傅堰那淡淡的眸色从安九身上移开后,就扫了一眼身边的特助。
安九知道傅堰不怎么想跟她说话,可她只要一想到安崇山的话,整个人就如坐针毡。
她要怎么开口问傅堰给钱?
去傅家老宅的路上,全程很安静,静谧得安九只听见呼吸声。
下了车。